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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9解散,限定团过冬
从一句YES OK开始,到一年半的女团生涯结束,THE9也抵达了她们的终点。
成员们陆续发文告别。虞书欣说:“成为THE9,遇见大家一定是一生中最美好的风景”;孔雪儿说“THE9是她的骄傲”……
回想起她们的成团首秀,B站播放量接近150万,评论多为正面。当时大家都在期待这个“不被定义”的女团,可以做出不一样的成绩。
一年半之后,THE9走向了每一个限定团的结局,分裂、疏离、独自美丽。
01
THE9的分与合
7月底正是盛夏,广州一年中最热的时候。去年这个时候,爱奇艺决定举办“尖叫之夜”。
活动分三个时间段,排在最前面的是《青春有你》场,嘉宾之一是通过同名选秀节目出道的限定女团THE9.
当时THE9正好成团两个月,这是她们的第一次线下舞台。粉丝热情高涨,一边期待会有哪些曲目,一边准备最好的状态给偶像应援。
小杰是THE9某位成员的粉丝,她形容自己是“不讨厌团的唯粉”。当时她已经订好了机票和酒店,买了最贵区域的票,“那时候真的很热,想占好位置,肯定要提前排队,肯定会很热很累,但还是想看她们的舞台。”
她告诉搜狐娱乐,她所当时在的粉丝群,管理员招募了一些能跳舞的人,计划活动结束后一起拍视频,“大家特别积极地背歌词,应援计划做得特别好。”
活动开始前两天,由于疫情原因被取消了,所有期待都成一场空。
小杰将“尖叫之夜”的取消,看做是THE9的一个转折点——“那次取消挺打击粉丝积极性的。”
一年过去,小杰不再是那位成员的粉丝,也不关注THE9了,“反正到现在,一次线下舞台都没看到,不过也无所谓了。”
“尖叫之夜”前后,确实是THE9的“蜜月期”。
刚成团的那半年,是合体、互动最多的时候。九个人一起扫楼、直播,一起接受采访、拍杂志封面,一起上综艺、录EP、拍MV。
但竞争和争议一直存在。从101系选秀出道的团体,番位和曝光度都被粉丝的真金白银量化。
成团两个月时,九个人一起去录制《快乐大本营》,全团跳了新EP里的歌,每个人打了声招呼,但最终留下了参加游戏环节的,只有刘雨昕、虞书欣和赵小棠。要么有流量,要么有话题,名利场的残酷显露了出来。
粉丝之间的争吵更是家常便饭,一次不经意的互动,都会成为导火索。
成团夜当晚,虞书欣没有接刘雨昕给她的纸巾,引发了争议。当晚她在微博小号上回应此事,不仅没能安抚粉丝,还被指责“挂素人”。几个月之后,虞书欣不再更新小号。
从比赛中诞生的限定团,存在天然的割裂,而不善的运营加速了这种割裂。
本来团综最能凸显成员感情,但THE9团综《非日常派对》走游戏路线,没有温馨的日常与治愈的旅游,只有团员们分为几组PK玩游戏。
《非日常派对》似乎变成了一次盛大的告别,结束之后,有人去拍戏,有人上综艺,大家各奔东西。
02
成团一年,解绑加速
“尖叫之夜”取消后,刘雨昕发微博安慰粉丝:“还是很快会见的”。
“很快”是8个月之后——2021年3月26日,THE9举办了一场线上演唱会。
这场后来被粉丝评价为“敷衍”的演唱会,是THE9筹备解散活动前的最后一次合体。即便是成团一周年,九人也没有同框的幕后花絮。
实际上,首次演唱会之前,THE9就已经成功解绑,每位成员的发展路线也逐渐清晰。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原因,这个从舞台上走出来的限定女团,很少人将未来压在了舞台上。
大部分爱豆的尽头都是演员。虞书欣、许佳琪、谢可寅、赵小棠、孔雪儿,THE9超过一半的成员都去拍戏了。
而喻剩下的刘雨昕、安崎、陆柯燃则继续走偶像歌手的路线。刘雨昕发了个人
EP,其中她参与了部分作词;陆柯燃和安崎都有发过歌,她俩和孔雪儿还一起参加过《爆裂舞台》。
言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,在团期间没有单独发过单曲或者拍戏,但以她在团内vocal的定位,毕业之后大概也会走歌手路线。
对于THE9的解绑,唯粉和团粉划分了泾渭分明的两派。由于粉圈的腥风血雨,唯粉希望自己的偶像远离团体,期盼着解散的那一天。
剩下的则是夹缝中生存的稀有团粉。在极少合体的漫长时间里,她们苦苦等待一个全员到齐的舞台。
成团即将一周年时,有粉丝发帖讨论旅游团综的思路,但办了一季的团综始终没有续上。
03
限定团的团魂,是一个伪命题
但由于疫情原因,原定于11月中旬的苏州演唱会推迟,另一场广州演唱会则定档12月。若如期举办,这将是THE9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线下演唱会。
THE9以如此疏离的方式毕业,多少有些令人唏嘘,因为《青春有你2》当初最为粉丝称道的,就是对于女孩真挚情谊的展现。
时间拉回节目播出期间。当时恰逢疫情在家办公,大家对于娱乐节目的需求很高,天时地利人和的《青春有你2》,填补了这份空白。
也由于疫情,节目录制一度停摆,109个女孩一起过年,一起度过了接近半年的时光,以至于节目中呈现出的女孩群像,是如此令人信服、感动。
在封闭的长隆,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,广播里播放着防疫消息,109个女孩每天跳舞、训练,没有竞争和淘汰的压力,一起围着火锅吃年夜饭,窗外放着烟花,就像象牙塔里不掺任何杂质的友情。
节目前期也许靠搞笑舞台出圈,但后期是实实在在靠女孩之间珍贵的友谊,留住了很多粉丝。
在疫情中诞生的女团,后续发展也没能脱离疫情的影响。
疫情的冲击下,文娱行业退潮,本就弱势的偶像产业,处境更加艰难。舞台大幅减少,迟迟办不了线下演唱会,都是运营团体需要面临的问题。
粉丝之间的腥风血雨,运营公司的不善经营、与原生公司的撕扯,爱豆之间的资源竞争,内娱偶像产业的不完善,这些老生常谈但很难解决的问题,造成了THE9现在的局面。
THE9的前辈限定团UNINE,其队长李汶翰解散时接受采访说:“对于UNINE这个团,我可能没有归属感,限定团怎么可能有归属感?它本来就只是一个被包装出来的商品而已,我觉得大家都看得清。”
这大概就是限定团的真相。无论成员之间的羁绊有多深,限定团的本质始终是一个被包装出来的商品,资本家创造的娱乐游戏。有前提条件的团魂,无法避免的粉丝摩擦,大环境的变化,都让它难以存续。
之前我们总期待偶像行业能够成熟,限定团也可以更新迭代,找到更好的运营方式。
但这一切随着选秀节目的叫停而终止,轮回了三年的资本游戏即将落下帷幕,限定团也进入了冬天。
THE9的两年,从长隆的女孩情谊到名利场里的分道扬镳,恰好契合了节目中那句出圈的歌词:“就当是一场梦,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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